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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語學習 戰(zhàn)術篇 九、翻譯的道理

所屬教程:英語學習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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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09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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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翻譯的道理

本章我們談談翻譯,分為五節(jié),分別是:翻譯的流程,翻譯的定義,翻譯的基礎,翻譯的質量,英語學習與翻譯。

(一)翻譯的流程

原文作者(A)經過構思(A1)寫出作品(A2),為了方便,我們在這里假定這是文學作品。A讀自己的作品A2在頭腦中得到一個映像(A3),而對這映像A當然有自己的感受(A4)。

現有三位原文讀者(C, D,E),讀原文作品A2而在各自的頭腦中看到了原文的映像(C3,D3和E3),從而也有各自的感受(C4,D4和E4)。

現有一位譯者(B),讀原著A2而得到自己對其的映像(B3)和感受(B4),并把這個映像B3以譯文作品(B2)的形式描述下來。

從而又有了三位譯文讀者(F, G,和H)來讀譯文B2,得到各自的映像(F3,G3,和H3)和感受(F4,G4和H4)。

可以看出,A1,A3和A4都是作者思維的產物,它們與有形世界的溝通是通過文字作品A2這座橋梁;而與這座橋梁直接相連的,全部是原文讀者,包括翻譯者。原文作者A的寫作,是構思的明朗化過程,這個過程止于作者停筆完成作品;而作品所給出的映像,則是個出生的嬰兒,由構思這個胚胎經作品而來。

另外還可以看出,原文作品A2和譯文作品B2根本沒有直接的聯系,二者之間的關聯,完全取決于翻譯者的頭腦;而這頭腦對于原文和譯文的理解和駕馭,構成對這種關聯的決定性意義。

這里我提出了一個“映像”的概念。有兩點要說明,一是映像的存在,二是它與感受不同,是兩回事。有意思的是映像的存在不僅要加以證明,而且對其存在的認知還涉及到哲學上的認識論。

比如我們說,桌子上有一束花,這句話英文可以是這樣:

There is a bunch of flowers on the table.

她對他們大發(fā)雷霆,英文可以是這樣:

She was very angry at them.

她很傷心,英文可以是這樣:

She is so sad.

這三句話給出了三幅圖片,或者說是三個景像,或者說是三個我們在頭腦中可以看見的具體情景了嗎?當然給出了。這些圖片或景象或情景就是映像。它們是文字給出的映像;而如果不存在這種映像,人們看到的就都是些毫無意義的紙張和墨汁。這些映像在每個人的頭腦中可以認為是相同的;而對映像的感受卻可因人而異,差異極大。比如人們對上面第一個映像的感受可以是:什么樣的花??;為什么在這里啊,等等。對第二個映像可以是:她不該那樣啊;她就該那樣??;為什么啊;結果如何啊,等等。對第三個映像的感受可以是:怎么會這樣?。粸槭裁窗。淮罂刹槐匕?,等等。同樣的映像人們的感受可以大相徑庭,這和人們看影視作品或繪畫等作品一樣。同樣的作品,看后有大受感動的,有無動于衷的,有浮想聯翩的,有不以為然的,有贊不絕口的,有痛惡批評的。

不過文字作品如果你不讀,其所給出的映像對你就不存在吧?或者至少,你就不知道吧?問題是,你不讀的這文字對你存在否呢?比如那些文字是本書?還有,確定的文字,給出的映像是確定的一個,還是它是相對存在于所有讀該文字的人的頭腦中而有很多個?

我們都不是哲學家,可這幾個簡單的問題似乎有點把我們引入了認識論,至少是其最根本又動人的部分,那就是事物是本身就存在呢,還是因我們主觀而存在?或許人們盡可以有自己的看法,但作為英語學習者,從學好英語這個實用事物層次或級別角度,對這個問題的認識也許簡單而且唯一。因為我們假定你是學習英語者,而且想要也必須翻譯,你是要讀這些文字的,所以對你,不管是映像本來就存在,還是因為你讀了文字才存在,對你反正是存在的。再深入的探討可以留給信奉唯物主義或形而上學的哲學家們。

不過這里我們還必須假設,不管你信奉的是什么主義,通常情形下母語折射的映像和你看到的映像是一個。換句話說,母語是文字作品語言的每一個正常人讀作品時在各自頭腦中得到的映像是差異可以忽略不計的、同樣的。上邊三例句所給出的映像可以認為在每個原文人頭腦中都一樣。也即這里我們假設了C3、D3和E3之間相當,同時也都等于A3。說其是“差異可以忽略不計的”一樣,是因為在每個人頭腦中形成的映像我們不能拿到太陽底下看,我們所說的一樣,自然是相對的,是我們認為的一樣,其偏差程度從同種母語人可以相互深入交流、探討并理解哪怕是極其復雜或抽象事物的角度講是可以忽略不計的。但當映像比較復雜的時候,應當說不同的人對它的認知應是有一定的差異,繼而可能會有差異更大的不同感受。不過很明顯,用語言構成的復雜映像是由多個簡單的映像組合而成,因為文章或書是由一句句、一段段的文字集合而來的,而只要這些文字是自己的母語,認知其映像便幾乎不存在什么問題。不過對一位翻譯者來說,除了駕馭母語的能力以外,對外文的掌握多大距離上接近其母語人士,體現在能多高程度上精確認知原文所反映的映像和用譯文漂亮地再現這個映像。

說到翻譯者,他是比照什么來翻譯呢?答案是自己讀原文作品A2得到的映像B3而不應當是對其的感受B4,甚至也不是原文作品A2。翻譯者應當對這個映像負責,并且要用譯文盡量準確地再現這個映像。不懂此道理的學習者和翻譯者,往往只關注原文A2本身,也即其文字結構,造成翻譯得不漂亮或者別扭,甚至錯誤。

這自然又出現了新的疑問,翻譯者頭腦中閱讀原文得到的并對其負責的映像B3,與原文作者自己讀自己的作品得到的映像A3和那些原文讀者們得到的映像C3、D3、E3一樣嗎?與譯文讀者們的映像F3、G3、H3的關系呢?

我說過,當映像簡單時候,C3、D3、E3與A3可以認為是一致的,就是復雜的時候也可以認為是差異微小到可以同樣忽略不計的。就是說,原文作者不用擔心自己母語的讀者們會多大程度上誤解或歪曲他用文字向大家呈現出的映像。然而值得注意的是,原文作者在永遠希望原文讀者們準確看見自己作品映像的同時,并非總是希望讀者們對自己作品映像的感受與自己的相同或接近。有時候,作者愿意讓讀者分享自己的感受,而另些時候,作者倒會有意構思某種情節(jié),期待讀者們有各自不同的感受、不同的聯想和不同的猜測等。往往這正是文學作品之力量所在。

現在翻譯者對原文作品映像A3的認知是否能到達與母語是原文的原文讀者C、D、E相一致,也即是否B3等于C3、D3、E3和A3呢?分兩種情況。第一種是原文是翻譯者的母語,那沒問題,會一致。另一種情況是原文不是翻譯者的母語,那就看翻譯者的原文水平即這門外語的水平如何了,是學到了相當棒的程度,還是一般般,還是很夾生。而當翻譯者用譯文再現原文的映像時,在第一種情況下,即把自己的母語向另外一種語言翻譯,那對翻譯者是個嚴峻考驗,這幾乎等于用非母語進行寫作。盡管我剛剛說了,這種情形下對原文映像的認知不會有問題,但翻譯出來的非母語讓人讀起來很別扭的話,譯文讀者們就沒法清晰地認知其譯文映像;或者是,譯文映象與原文映像有較大差異,那譯文讀者們也只能是看到了這個有差異的映像。第二種情況,即把非母語向母語翻譯的時候,則取決于翻譯者如何先用學來的和掌握到某種程度的外語去準確地認知原文映像,再在多大程度上用自己的母語準確和漂亮地再現這個映像。而不管是從母語向著非母語還是從非母語向著母語翻譯,再現的這個映像與原映像除了極其簡單的以外,至少從理論上來說,全無同樣的可能。多大程度上能貼近,也即兩映像之間的差異能否充分小,取決于翻譯者了。

就是說譯文讀者們F、G、H讀譯文B2獲得的映像F3、G3、H3如何,全看翻譯者的了,即完全取決于譯文了B2了。譯文讀者們能看到的映像與原文讀者們看到的映像相同,或者說能讓譯文讀者看到原文讀者看到的映像,即讓F3、G3、H3等于C3、D3、E3是翻譯流程中的完美世界。

然而,這卻不可能。因為這個映像不是個有形物體,可以先拍照再沖印出來一成不變地供他人看。這個映像本身就是抽象的,并且還非要經過翻譯者的頭腦加工再由這位翻譯者用另外一種文字重新再現。這是通過翻譯者的抽象思維,把文字語言反映出的極其復雜而又神奇的抽象信息進行分析、解讀和重組,然后再把它存入、封固和再現于另一種語言之中。

但是,翻譯者的任務,就是向這個不可能的完美世界進發(fā)。

(二)翻譯的定義

翻譯的所作應當是:忠于原文,并用漂亮的譯文把它表現出來。

1.什么是原文

原文指被翻譯的語言作品。原文物理上是紙墨文字,是有形有限看得見摸得著的。但人類特有的發(fā)明與使用文字的偉大與神奇,在于文字可通過人腦來記錄與再現事物,哪怕這些事物是抽象的。所以說文字是種信息信號,其所代表的,是文字所給出的映像。映像是翻譯之認知與再現之本。

2.表現的是什么

表現的是原文的映像,是翻譯者讀原文所認知到的原文所給出的映像,而不是原文,因為你要做的,正是通過你的工作,把原文變成譯文。翻譯要通過譯文,再現原文的這個映像。兩個映像差別之大小為衡量譯文好壞的尺度。但翻譯者對這個映像的感受、感想或聯想并非原文的映像。翻譯或翻譯者對映像負責,不對自己或他人的感受、感想或聯想負責。至少翻譯者對這些思維形態(tài)的過程與結果是根本無法量化與操控的,所以根本談不上對它們負責。這里也可以簡單地看出,初中級外語學習者在翻譯的時候將兩種語言逐句甚至逐字對應,是多么的錯誤。

3.什么是“忠于”

“忠于”當然是指翻譯者要盡可能原樣地用另一種語言再現原文映像。盡管完全精確地再現這個映像是不可能的,但翻譯者要盡可能少走樣,少曲解,少添加,少削減,少修飾。要忠于這個映像的內容、內涵、形狀、色彩、風格,及其放射和引申意義,使譯文映像最大限度地接近原文映像。忠于取決于翻譯者對原文的掌握程度、理性認知、感性體會和透徹理解,并具有同樣高甚至更高水平的駕御譯文的能力和充分的技巧,將認知清楚的原文映像最少走樣地用譯文表達出來。就是說不管原文的表達是直白或婉轉,清晰或模糊,坦白或含蓄,細膩或粗放,簡單或復雜,嚴肅或詼諧,抒情或沉重,平文或韻律,口語化或文縐縐等,都需要準確認知和用譯文漂亮地再現。還需要指出的是,翻譯者個人對這個映像的感受、感想或聯想,是可能影響這個“忠于”的最大因素,它不可避免地甚至會是不知不覺地滲透到整個的翻譯過程之中。而心中一個認知確切的映像,往往有不只一種在所謂“正確”范圍內的再現法。翻譯者要做的,是每當能夠意識到自己的感受色彩已太多地融入到映像的再現時,一定要堅決地把它收回來,不能感情用事,使自己這份感受B4影響到B3對A3的趨近。

4.什么是漂亮

漂亮首當其沖來自“忠于”,即再現的譯文映像與原文映像相比,只應當有最小的差別。這在一定程度上說,可以理解為是否用詞準確。進一步剖析是說翻譯者所運用之詞匯或詞匯的組合所給出的映像是否“充分準確地向原映像趨近”。說它是趨近,是因為我們已經說過譯文映像永遠不會等同于原文映像。所以一個歪曲原映像程度大的譯文映像,如何好看也是個錯誤。那么在翻譯內容“正確”的基礎上,則要講究譯文的通順、簡潔、流暢、生動、高雅和感人。注意不一定華麗新潮等,因為原文的風格也許是樸實無華或較為傳統(tǒng)。就是說譯文當然也要盡可能表現原文的風格,這也是“正確”的一部分。而風格無好壞丑俊之分,無論嚴肅或詼諧,文縐縐或很大眾,正統(tǒng)或隨意等你都要忠于才是。

譯文的行文還有個關照大多數人的問題,因為除了極其專業(yè)的著作,讓大多數人看得懂,應當是我們所關注的。這包括幾方面的含義。一是語言是變化的,但作為翻譯者,在同等條件下,應多采用當代多數人接受的語言。除非要某種特殊語言效果,剛剛興起的新話語少說,幾近淘汰的過時話也別用。一句話,要中庸點。二是照顧大多數,也意味著口語當最優(yōu)先??谡Z大家都懂得,而口語雖然有時候最不講語法但卻也最不乏準確、通順和流暢的特征。三是文風與措辭之表達,在忠于原文的基礎之上,如果感覺錦上添花也許會使有的讀者產生誤會,而平直表白卻可能顯得無生氣,翻譯者當寧可向后者傾斜。當然這種傾斜是種假如,通常我們是能做到既準確無誤,又“生動開花”的。

(三)翻譯的基礎

翻譯是一門學問,想翻譯得好對翻譯者自然有相當高的要求。這些要求可以歸結為三大方面:首先,精通兩種語言或掌握得充分好。其次,對兩種語言文化了解得充分好。第三,不錯的知識量和具有充分的與作品內容有關的知識。

1.精通兩種語言或掌握得充分好

本民族語言在通常情形下是沒問題的,但這僅僅指語言的通順表達能力,而非相當棒的功底。顯而易見的事實告訴我們,對于大多數人來說,一個人在成家立業(yè)之前所積累的語言功底,將伴陪他一生。而這種積累,主要就是大量讀書,讀好書。人長大了或工作結婚生孩子之后,還能有愿望和有時間讀許多有價值的書而提高自己文字功底的人是少數。簡單地說,學生時代的積累幾乎決定你一生的水平。

但按目前中國的教育狀況,從這個角度考慮也很令人擔憂。對于絕大多數的孩子們,他們的時間幾乎完全被學校占去,特別是初中和高中階段,而那正是大量讀中外世界級好書的時期。小學時不那么忙,可畢竟識字量和理解力還差一些,而家長們對語文的興趣,似乎遠不如數學、外語和音體美。但在初中和高中時期在完成學校的課堂任務和家庭作業(yè)外,還能有剩余時間和駕馭自己的剩余時間去多看世界級大書的青少年們,現在似乎沒幾個了。當然這責任不在學生們;學校在教育名義下的殘酷負荷,剛能讓孩子們喘口氣。而世界級大書不看,總在中小學生作文范例中轉圈子的孩子,難說駕馭語言的能力和對世界的理解深度能上升到多高。須知看大書、好書,不僅僅是學習語言文字的問題,它是最主要的我們知識的來源方式之一。所有有識之士,毫無例外都是讀大量大書好書的人。據說馬克思讀書時腳把圖書館地毯或地面磨出個坑;列寧讀書多到把沒看過的書翻一翻就知道哪本只配睡覺時踮腳;毛澤東求學時廢寢忘食,鬧哄哄環(huán)境中照樣可以穩(wěn)坐;“反面教材”希特勒年輕時貧窮潦倒,但讀起書來的樣子卻也嚇人。

而盡管學識與經驗都重要,但如果非要排個先后,經驗只能屈居亞軍。一定會有人不同意這個觀點,但其實事實很明顯地已經說明了這個問題。為什么劉備要三顧茅廬請一個隱居的諸葛村夫去指揮打仗?為什么我們要把孩子們送到學校一讀就是十幾年或二十多年,而不是讓他們早早找個工作去干活從而在某個或多個行當中也就是社會中一直闖蕩?而恐怕你也從未考慮把個剛畢業(yè)的博士,去換一個甚至多個無學歷卻有三四十年工作經驗的人員吧?另外年齡長基本上意味著經歷多,但經歷多完全不代表有益的經驗多。現代生活模式下的大多數人是年復一年地白天上班,晚上做飯、吃飯、看電視、睡覺。這些人對人生有益經驗的積累率不會令人羨慕。不繼續(xù)學而思者,咸鹽吃得多,只等于睡覺睡得多。不過要指出的是,我們是從提高學識,特別是提高中文水平的角度談問題。百姓怎么生活自有它的道理,而如果百姓要的就是這種平和、質樸和安穩(wěn)的生活,那無可非議。

所以毫無疑問,提高語文能力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大量閱讀好書。語言干癟,是因為我們看書少了,而我們當然又從來不會說沒聽過或沒看過的話;且文字的駕御能力,與人的思維深度和廣度肯定成正比,而不管是從母語往外文翻譯,還是從外文向母語翻譯,對映像的認知與再現的過程,正好要求思維的深度、廣度和語言的駕御能力。

翻譯中涉及到的非母語,即外語要學得非常好才能翻譯得好。說這話簡直是在多啰嗦。不過翻譯可分為學習階段的練習性質翻譯和實用翻譯。學習階段的翻譯,都只能算是學習和練習。而外語學習不到火候就做翻譯的人,向著母語方向翻譯時問題相對小一些,但也會錯誤頻頻。向著非母語一方翻譯時,常犯的錯誤是創(chuàng)造出不常見的說法,使人讀起來非常別扭。他們不知道英文怎么說,只好先把中文詞匯看清楚,再去查漢英詞典,然后再把查到的詞匯排列到一起用出去。可嘆的是英語人士表達這層意思時候,可能往往不用那個詞匯。即便用,其行文,也就是該詞匯與其他詞匯的組合方式和語法結構可能也不是你瞎編的方式。想起來的確有點可笑,這些別扭甚至錯誤的英文招牌、廣告和說明書等,對中國人沒關系,因為他們不看或看不懂。英語人士則感到話有問題,或許還能明白個大概,但多數人沒那個閑功夫來為你指出或改正。而翻譯者和有關單位的負責人則可能正“萬事大吉”后高枕無憂,并不知道譯文有問題。我們都免不了犯錯誤,但在公開的應用方面,還是當盡量少犯。從集合的角度看,似乎市面上現在中國這些別扭的譯文大大超出不別扭的。要問問把中文翻譯成英文是為什么,總不會是要讓懂英文的人們皺眉與猜測吧?當然我們絕不要忘記已故和在世的好翻譯家們,是他們使我們嘗到外國的精神食糧,或者反之,把華夏文明向外介紹。

2.對兩種語言文化了解得充分好

我們對母語文化都耳聞目睹,身處其中,了解它的程度從普通翻譯的角度當說是基本夠用了。而從高要求的角度講,對自己文化的認識,可以說照樣是永無止境。一個像前面提到的只“吃咸鹽”的人,和一個時時注意學習的人,比如懂得“千里路萬卷書”和懂得多與有識之士接觸并勤于思考的人,怎能同日而語。愿意告訴他人自己“咸鹽比別人吃得多”和動則大講自己“什么人什么事沒見過”的人,與懂得自己不錯但更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懂得知識與學識無止境而不一味夸夸其談的人,對自己文化懂得之誰深誰淺恐怕不用再問。對自己語言文化的懂得,就是學識與知識的一部分,而且是很大比重的一部分。那么這種懂得,遠遠不僅僅是決定翻譯好壞的問題,它是決定你是個庸人還是個才人的中流砥柱問題。

對外國語言文化的了解或掌握就更難了。我們這里談的是英語語言文化。盡管學習英語本身就是了解英語文化的過程,但平時的點滴積累在翻譯時候當然會起到作用。反過來說,不懂英語你要了解英語文化當然非常困難和有限,而隨著英語水平的提高,你接觸英語文化并且懂得它才越來越多和越來越深;而學英語到非常好的程度,不走彎路的看來通常至少也得4000課時以上,走彎路的則年復一年地在里面走??梢娺@個互相依賴的共進過程是多么艱難與漫長,能夠走出來的是少數,也是相當值得佩服的堅毅一族。

3.不錯的知識量和具有充分的與作品內容有關的知識

這取決于到翻譯之時你已經積累了多少,也就是說取決于你過去是否用功,也可以說取決于你現在知識量的總體水平和翻譯內容方面的知識水平如何。這也說明我們當時時注意學習,因為它時時會有用。當然沒有人什么都懂,現實世界并非是個完美世界,我們當然也不該指望翻譯者是什么都懂的完美人物。不管是誰,一定是翻譯這個得心應手,翻譯那個稍感生疏,翻譯其他東西卻因太專業(yè)而不懂而不能翻譯。生疏的領域或許可以現學或查閱資料,但知識的功底意味著想現提高不趕趟。這功底沒法現學,只能平時積累,特別是平時有意識的積累,那其實就是學習。功底好意味著對你而言,翻譯中生疏的事項少和生疏的程度輕,也多半意味著你的翻譯會比其他人更好。知識有益,有知識的人可敬。世界的進步與人們生活水平的提高,每一步幾乎都是有識之士之運做結果。但現代人中有若干卻傾向于對這種結果不以為然,在麻木的享受中淡忘甚至殆盡了對知識的興趣和對有識之士們的尊重。

這可不該是你做的,哪怕你不是個翻譯者。

(四)翻譯的質量

翻譯的質量,在于譯文映像與原文映像的差異有多小。

我們已經說過了,除了簡單映像,差異必然存在。這結論似乎有點令人感到悲哀,但世界本來就不是完美的。而且盡管翻譯上可能有錯誤,但通常翻譯作品還是對社會或世界有益的。不過能夠判別這個差異的,只有精通這兩種語言的人。在教授初級和中級英語內容的時候,老師們對學習者們做的翻譯練習,當然通常都能夠判斷其對錯,甚至是極小的差異;但在高級時候,倒也難說老師們總能判斷。這個差異能夠被判斷出來的情形,還幾乎必須是判斷者能夠看到原文和譯文兩個映像。其他情況如普通中國人看一本翻譯成中文的小說,當然是無法知道翻譯得好壞的。從這個層面上講,翻譯者對眾多的人們起著決定性的和極其巨大的影響。而既然差異必然存在,說翻譯是再創(chuàng)作,一點都不過分。

翻譯者原文水平越高,認知原文映像就越清晰;譯文水平越高,再現的譯文映像就越貼切原文的。

就此,可以把翻譯的好壞分成五個等級:

(1)非常不好;(2)不好;(3)尚可;(4)挺好;(5)非常好。

(1)、(2)級別說明你還不懂原文,不具備通常意義上“翻譯”的基本水準。這應是初級或中級英語學習者翻譯練習中出現的結果。但市面上的確有不少,如說明書,告示,書籍,等等,也都如此。如果從把翻譯者看作是學習者的角度,我們也許還真可不必太埋怨他們,因為他們多半不知道自己在出錯。

(3)、(4)、(5)級別像是三個一個比一個高的階梯,而即便到了“非常好”那一階梯,也并非意味著翻譯者來到了無須再努力的最高點。除了字句少和結構也簡單的話語或短文,誰也不敢說自己對一大部頭的作品翻譯得好到了不必再推敲。完美的境界高聳云霄,也像數學上的“極限”,永遠達不到,卻總有空間去進一步“趨近”。

翻譯作品有時候會找人校對,更多的也許沒有校對,而是翻譯者翻譯成什么樣就是什么樣了。而翻譯者幾乎總是獨立工作的,在工作的過程中他事實上只對自己的頭腦負責,并無任何其他參照。就是說,翻譯者對原文映像負責,但原文映像是什么并無其他標準可借鑒或對照,翻譯者自己對其的認知即成為對原文映像的唯一認知。而用譯文對這個自己認知來的映像再現時,翻譯者自己的再現結果也是唯一的結果,并且是邏輯上的最佳結果,也并無其他可供對照。

這樣看來,全世界所有譯文讀者只能希望翻譯者是個非常有水平的人了。事實上人們也許從未對此有過過多的考慮。不是悲觀地不抱希望,而是幾乎從來對此就沒有過懷疑。譯文作品如果是小說等時更是如此,因為沒幾個人看譯文小說時懷疑這小說本來是不是這樣。只有極其個別的情況,比如有了不止一種版本,人們還有機會對照,才可能對某個譯文的相對好壞有所感悟。

所以世上無數人們所看過的眾多譯文作品多大程度上就是原文作者之想表達,永遠是個謎。倒是翻譯者們,在直接左右著人們的感受與靈魂。而這種左右,不只是在文學領域。

從而我們也許可以說,翻譯的質量,決定著是給世界一個本來面目,還是對其有所扭曲。

(五)英語學習與翻譯

1.一個映像,有多種文字描述法

請說出你看到了什么:

(1)大圓圈,小圓圈,下面有條線。

(2)墻邊有個人站在磨盤旁。

(3)海灘上有一個人,望著一輪碩大落日感慨萬千。

對這三種描述,我們只能說都是對的,而且一定還有第四種、第五種等也是正確的說法。我要講的,是學習英語者要注意,一個映像會有多種表達法,翻譯時候你要好好推敲,你的目標是“正確又漂亮”。

看下面英文句子:

When I was young, I went there with my father.

往往學習者會把這句翻譯成:

當我小的時候,我和我爸爸去過那里。

你的問題是,這樣說當然不錯,但你頭腦中明顯有個原文結構的陰影,還有原文和中文詞匯非得要相對應的陰影,所以你要把when翻譯出來,說成“當”,還要把there翻譯出來,說成“那里”。你好像已經不知道這句話也可以有以下多種說法了:

(1)我小的時候,我爸爸領我去過。

(2)小時候去過,是和我爸爸。

(3)我去過,和我爸,那時我還小。

(4)挺小的時候和我爸爸去過。

(5)小時和爹去過。

這5種說法,連同你的說法,所表達的意思是一樣的。也可以說,所表達的“映像”是一樣的。這個例子說明,同樣一個映像,常常會有多種文字表達法。當然這個前提是對原文的映像有了清楚的認知。而對一個映像有多種文字表達法,是我們在翻譯中追求“漂亮”的前提。不然情況會是人人都只能翻譯成一個樣子,翻譯成其他樣子就是錯的,那還哪來的漂亮,不都一樣嗎?

當然,映像簡單時,各種漂亮翻譯間的差異幾乎沒有,如我們這個例子,這些話語幾乎談不上誰比誰更漂亮。如果非要比較一下這些話,共六句,只能說,你翻譯的那種說法,也即對你來說是最標準、最正確故而你永遠要說的那句,好像是最別扭的。原因是你非要把“當”和“那里”說出來,而人們在說話的時候,幾乎總是傾向于說得簡明。你的問題在于你不懂得翻譯是再現映像;你是在逐字逐句的再現文字。由此我也敢說你大概是“背單詞”一族,至少是用中文學習英文一族,所以才這樣對應。詞匯學習夾生,翻譯話語錯亂,這是必然的。

而當映像復雜時候,各個翻譯表述間的差異就會明顯地表現出來。所以,你必須懂得翻譯時要注意文字的推敲,而這推敲,幾乎又是永無止境,看你的水平了。這里所謂的水平,指文化、知識和文筆的總和。你從前至今的積累,使你成為了現在的你;而你是什么樣,當然又時時表現成什么樣?,F在你翻譯得是好還是不怎么樣,都是你注定的表現。

2.勿讓英文逼迫你不會說中國話

要想翻譯好得懂得原文,這里是英文。但在初級和中級階段,要想知道作為學生的你是否懂得當前學習的英語句子,得讓你以筆頭或口頭的形式翻譯出來,然后再接受老師的檢查,來判斷你對原文懂得多少。這是個有意思的圈。

這時候的所謂翻譯,不是通常意義上的翻譯,可以叫它為翻譯性練習,或者練習性翻譯。這時候你可能連翻譯得對不對還拿不準,更談不上對你自己的中文譯文進行很好的潤色和修飾。不過反過來,的確有英語學習者由于不懂得什么叫翻譯,不是去再現原文映像而只是詞對詞、結構對結構地對應,翻譯時被英語逼迫得已經不會用正常通順的中國話來表達自己的想表達了。就是說,如果沒有英語,他當然能說會說通順的中國話,可面對一句英文話,他非要翻譯出不通順甚至誰也不懂的中國話。這是個讓人有點皺眉的另一個圈。

這時候的你,也許需要有個好老師,他懂得如何從翻譯角度入手,來教導你如何說出通順的中文話,教導你如何不要詞對詞地翻譯,教導你甚至也不用句對句地翻譯。而英文原文的標點你需要參考,但絕不要讓它們桎梏你中文的思維。當你懂得原文的意思后,你要做的,是至少用通順的中國話,也即人人都懂的、自然而又流暢的中國話把它說出來。你現在是要放松地告訴人們你從原文看到了什么。這種告訴,從原文的詞句中來,又脫離了原文的具體詞句和語言結構。原文的詞句及其結構是為了表達或者說描述一個映像的,而你是位中國人,當你看清了這個映像而向別的中國人描述你看到了什么的時候,你要說的不是英文是中國話!所以你幾乎可以不管原文結構,只管說出通順的中國話。更高的要求和努力的方向則是你說出的中國話不僅通順還要漂亮。

不過英語學習者們在初級、中級甚至高級的時候,總不免被英文的詞句及其結構把中文譯文約束住。這種現象和傾向也許可以說是自然的,但有效和及早消除它們卻是學習者們和老師都要注意的,而且也是完全做得到的。所以老師和學生都應當在學習英語的早期甚至是接觸第一個完整英文句子時候就對此給予關注,這樣你就不會出現這種由于英文在你面前橫躺就不會說中文的現象和傾向。舉例來說,假定你學習的第一句完整的英文是:

I am a student.

這句話的中文意思是“我是一個學生”,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也許都會這樣說。但這句話也可以說成是“我是一名學生”,“我是名學生”,“我是個學生”,或“我是學生”。從這個角度,那些只會說第一句話的,就是有問題。因為我們看到,對于這個特定的英文句子,我們至少有五種中文話語可以說,它們都同等,都是對的。

再比如說,假定學的第二句話是:

I go to school every day.

這句話的意思是“我每天去學?!?,也許百分之九十九的人總是這樣說。那便有了問題。因為也可以說成是“我每天上學去”,“我每天去上學”,“我每天都上學”,“我天天去學校上課”,“我天天都去學?!?,等等。

可以看出,一個特定的包含若干詞句的英文集合,給出了一個映像、一幅圖畫、一層含義,你的任務是把頭腦中看到的重新描述出來,只要描述得對,怎么描述都行。當然在對的基礎上你描述得越漂亮越好。所以如果你在學習英語的一開始就被告之如此,相信你永遠也不會翻譯出不通順的中文。因為即便也許你會把意思翻譯錯,你也絕對不會把英文話翻譯成為不通順的中國話,因為你知道,只要中文不通順,便已經是錯了。

剛才是兩個單獨的句子,現在如果我們把這兩句話合到一起,算做是你學習的第三句話,你當然也會翻譯了?

I am a student. I go to school every day.

怎么樣,你是如何翻譯的?“我是一個學生。天天去學校?!笔菃??

假定有個人把它翻譯成“我是個忙學生,天天去學堂”,可以嗎?

我看說可以的和說不可以的可以辯論辯論。學習嘛,會在探討中前進,并且,你可以堅持己見。人文社會,沒有絕對真理,自然也就沒有絕對權威。

這樣翻譯行不行、好不好,要看翻譯的標準,即是否既正確又漂亮。而現在我們的原文是由兩句話構成。兩句話通常不會是簡單的一加一等于二,因為這兩句話之間通常有某種關系。這就引出了我們的另一個話題:內在邏輯關系。我們后面再談。

我們現在談論的焦點是要在學習英語的一開始就懂得什么叫英文話的意思,什么叫翻譯和別讓英文把你緊箍咒般地翻譯英文時說出別人不懂的中國話。但目前英語教學中對這個問題的關注應當說很不夠,至少是沒有意識到這是個英語教學中相當重大的問題。不乏有的老師對此沒正確教授和及時糾正,甚至多少造成或促使學生們走向錯誤。至少可以毫不含糊地說,任何一位讓學生一個中文詞對應一個英文詞地“背單詞”的老師,并不理解什么是兩種語言和什么是翻譯,很大程度上助長甚至促使學習者們翻譯時犯錯誤。犯讓英文句子結構逼迫中國人不敢說出通順的中國話的錯誤,犯翻譯中兩種文字相對應的錯誤。這種錯誤有時候會嚴重到幾乎無可救藥。脫離完整句子一個個地“背單詞”,也即背單個的“單詞”,必然在翻譯時千方百計地要逐字逐句找中國文字再現原文文字。還拿上面的例句做例子。

When I was young, I went there with my father.

六句都算對并且通順的中國話中,為什么你只會說頭一句?因為一定要中國文字與英文文字相對應,是嗎?你是不是這樣背過:“When當;I我;young年輕,??;went去;there那里;with和;my我的;father父親,爸爸。”所以你只能永遠地說:“當我小的時候,我和我爸爸去過那里?!笔菃??

“背單詞”的害處我們在“詞匯的困惑”一章中談了不少,這里要再一次說明的是它當然影響翻譯。

事實上,從一開始學習英語,我們每個人就當然地進入了要懂得每個當前學習的英文句子是什么中文意思的模式中,所以如果一開始就懂得注意下功夫深切追求翻譯的準確和漂亮,懂得無論英文話語和結構如何,它都不應當成為你中文翻譯思維的枷鎖,那等于我們一直有無數的機會來關注、學習和正確處理這個問題。那樣的話,現在我們這方面應幾乎可以說是早就高枕無憂了。當然,對于許多學習者,他們過去并沒關注。

而現在開始關注,為時不晚。

3.內在之邏輯

現在我們回過頭來談談話語中的內在邏輯問題。

還拿上面那句話來展開我們的討論:

I am a student. I go to school every day.

我們的疑惑是翻譯成如下的中文話如何:

“我是個忙學生,天天去學堂?!?/p>

毋庸置疑,這樣的翻譯如果不問對錯,比“我是個學生。我每天去學?!币形兜赖亩?。問題是我們要用翻譯的標準來衡量它是否好。我們的標準只有一個,就是準確又漂亮。

問:翻譯后的中文通順嗎?答:通順。

問:準確嗎?答:關鍵是原文映像是否有“忙”的成分。原文句中的詞匯里沒有“忙”,但從邏輯上看,一個每天都去上學的學生當然可以算忙,假如這話里包含有周末也得去上學的意思(因為沒說明,當然可以那樣理解),那更可以認為是忙。

問:把學校說成是學堂行嗎?答:當然可以,英文的school意思就是上學的地方,上課的地方,受教育的地方,學習知識的地方。而中文盡管多數人平時都把這樣的地方稱為“學校”,但在本句的中文翻譯行文中,也就是在其上下文中,說它是“學堂”一點不會引起誤會。而只知道把school永遠對應說成中文“學?!钡娜耍斎徊诲e,但有學習英語時把英中文一對一“背單詞”之嫌。也許他們曾在樹陰底下,“school-學?!?,“school-學校”地背過,造成現在的中文僵硬,一對一,不懂什么叫翻譯。

問:原文是兩句話,怎么翻譯成了一句?答:把原文映像表達得準確而又漂亮,是我們的唯一標準,而原文的標點符號,是原文為了清楚地表達映像而為,我們當然要注意它們;但原文有幾個句號,完全不當左右我們的譯文。這里的譯文把原文的兩句合成一句,沒問題,也許更好。

問:譯文算漂亮嗎?答:你覺得呢,應當算是吧,至少比大多數人的標準說法要生動漂亮。漂亮可以指向著漂亮的方向永無止境地追求和橫向地與其他翻譯相比較。正好我們有些句子可以比較。比照“我是個學生。我每天去學?!钡人^的標準句子,本翻譯這種說法更有人情味,更有生活氣息,或許會使多數讀者感到面前的這位少年男女多半要娓娓動人地講述一個有關他自己的有趣故事了。

通過較為仔細的論證,我們又一次證明,翻譯要對原文映像負責,不是對原文的詞句負責;而原文話語內在的邏輯關系,是原文映像的組成部分。兩句話或者n句話的組合形成了一個新的具有內在邏輯關聯關系的整體,而不再是單獨兩個意思或n個意思的相加。

所以,如果我是老師,我會給所有翻譯成“我是個學生。我每天去學?!钡膶W生打91分,而對“我是個忙學生,天天去學堂”的這位,給99分。

再拿When I was young, I went there with my father.這句話為例,在都算對的六句漢語翻譯中,有你的干枯的標準的說法,還有像最后那句簡練而地道的。但現在我們關心的是下面這句怎么樣:

我小的時候,我爸爸領我去過。

原文沒有“領”的字眼,但話句中的邏輯關系,當然表明可以認為存在著“領”的含義,因為不是一個小孩和一個父親一起同去嗎?只要忠于漂亮地再現原文的映像,運用任何譯文詞匯都行,反映話中邏輯關系的,當然可以甚至是必需。至少這里這樣的翻譯,比你第一句那個所謂標準說法生動得多。

認知出原文的內在邏輯關系,自然有助于翻譯,而你如果懂得翻譯時須深刻辨知原文映像,那些內在邏輯關系對你則并非隱藏很深。但推敲譯文的過程并不簡單,它好似涉水過河,平緩的水面下,或許有許多玄機。

4.名字之斟酌

對英文中特定人或物的名字或名稱,通常你是要把它們用某一個或多個中文字來翻譯出來,而不是在譯文中保留英文詞匯。通常有二種翻譯法,一是貼近其音,二是貼近其意。

(1)貼近其音

就是根據其英語發(fā)音,找發(fā)音相似的漢語字里比較好聽、順耳或吉利的來翻譯。不知道其發(fā)音的時候,你就請教、查找,甚至猜測。這里的道理是,如果是你第一個翻譯這個名字或名稱,那你翻譯成什么就是什么了,能否站住腳看人們的接受程度如何;而對已經約定成俗的翻譯法,通常似乎只能認可。如:

Nixon“尼克松”,美國前總統(tǒng)的名字,這在大陸已經被接受;但海峽那一端有人翻譯成“尼克森”?!吧钡故歉咏⑽陌l(fā)音。這個例子告訴我們如果你翻譯成什么大家還接受,那你的翻譯就算成立了。

Henry即常見的男人名字“亨利”。其實這個英文詞有兩個音節(jié),而第二個如果翻譯成“銳”要比“利”貼近得多?;蛟S當初的翻譯者覺得“利”比“銳”要端正、好聽和吉利吧。其實“銳”字當說沒什么不好,除了好像性病里有個叫“尖銳濕疣”的,也許有人覺得不好聽?但“瑞”怎么樣,如果當初把Henry翻譯成“亨瑞”也許更好?!昂囝!痹趺礃??嫌“睿”有點生僻嗎?現在有人把英特爾公司的相當新的電腦中央處理器core翻譯成“酷睿”,而英文這個詞的發(fā)音貼近“靠爾”,那你覺得這“酷?!狈g得好嗎?

用貼近發(fā)音法翻譯,卻把音翻譯得不怎么貼近當然沒什么利處。比如如果有中國人向英美人用中文說“亨利”,他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但如果你說“亨瑞”,他們很可能聽出是說Henry,一個男人。其他把ry對應翻譯成“利”的很多,但如果不是人們已經接受的名字或名稱,今后的翻譯中我們可以考慮向著更貼近英語音的翻譯方向變化。如2004年與布什競爭美國總統(tǒng)候選人的民主黨人,英文名字叫Kerry,中國的媒體把它翻譯成“凱利”,這兩個漢字都挺端莊、端正,但“開瑞”好像也并不差,而最關鍵的是,說“開瑞”比說“凱利”更貼近英文Kerry的發(fā)音。對美國人說“開瑞”,他們會容易得多地想到也許你是在說Kerry。

Soul“首爾”這個韓國的首都過去不知道為什么被翻譯成了“漢城”,又不知道為什么人們最近一覺醒來,聽到它被說成了“首爾”。不管怎么說,“漢城”的中文發(fā)音,與Soul的發(fā)音不沾邊,而“首爾”比較而言貼近了很多。其實“叟歐”更貼近,你覺得怎么樣?

作為翻譯,你要在音的貼近和找端正中文文字中找平衡,而最好是兩頭都不錯。

(2)貼近其意思

New-Mart這是個商店的名,如果按照發(fā)音,會如“紐瑪特”。但New是“新”的意思,所以人們把它叫成“新瑪特”。這是把new向其意思貼近來翻譯而不是向其發(fā)音上貼近來翻譯的方法。同樣的例子如:

New Zealand這是國家名,英文音似:“紐一蘭德”。但我們現在都接受了哪位人士當初的翻譯法:“新西蘭”。

“人民廣場”這是個中文地名,把它向英語翻譯時,有人翻譯成People’s Square。這是把“人民”向著其意思people來翻譯的。也有的地方把“人民廣場”中的“人民”以貼近其音的方法翻譯成Renmin Square。同樣也有把“人民廣場”全部按照中文發(fā)音翻譯成(其實就是使用漢語拼音)“Renmin guangchang”的。也許為了老外們的方便,我覺得地名應當盡可能地全部用貼音法翻譯,因為老外們如果向你打聽“Renmin Square”在哪,你不會英文就不懂了,但如果老外說的是“Renmin guangchang”,你有可能聽出是“人民廣場”,那你可能就幫得上忙。

現在我們看幾個翻譯得相當棒的例子,從中學習學習。

Coco-Cola被翻譯成“可口可樂”,是翻譯特別名字的典范。一,中文詞的發(fā)音與英文的很相近;二,中文詞端莊、好聽;三,中文詞具有含義,并且其含義極大程度上美化了原英文詞匯所代表之內容。可口可樂可以說是與麥當勞齊名的著名美國產品,當然許多人喜歡麥當勞的食品,也有許多人認為它是垃圾食品;對可口可樂也一樣有喜歡的有不喜歡的,你呢?在如今這個人們生活水平越來越高,注意享受也越來越注重健康、環(huán)保與天然的年代,中國也逐漸而且越來越嚴格地要求廠家把食品配方清楚標注,特別是人工添加劑;那你是讀過可口可樂配方成分后仍喜歡它的人,還是從來沒有讀過?

Mercedes-Benz“奔馳”汽車。英文這個詞稍微長點,所以外國人許多時候只說其前面部分;但中國人用貼音法只翻譯其后半部為“奔馳”不僅可以,而且很好;也同樣具有上例中所說的那三方面的好特點?!氨捡Y”翻譯之好,可同“可口可樂”媲美。

Innfine在中國大連,一家旅館建成一船帆形,中文取名“銀帆賓館”,而英文則取名Innfine。英文Innfine的發(fā)音與“銀帆”很相近,而inn在英文中是旅館的意思,fine在英文中是好的意思。Innfine在一起,成了“旅館好”,或“好旅館”。這個例子如果是從中文向英文翻譯,就是看著“銀帆”而翻譯成In-nfine,那翻譯得可就太棒了。而如果是由英文向中文翻譯,就是從“innfine”向“銀帆”來,感覺是容易一些,但也翻譯得非常好。我們不禁要猜測,難道建筑設計之時就把旅館的形狀和中英文的名字都想好了嗎?如果情況如此,那這個例證則是有關建筑物及其中英文名稱互譯這方面的楷模。

名字之斟酌,真是大有學問。

5.文化之考慮

毋庸置疑,翻譯時要考慮兩種不同語言之間的文化差異。我們不妨舉幾個有問題的翻譯例子來說明此問題。

living和room是兩個英文單詞,但可以表達一個事物,所以有的詞典把它們連成一個詞:living-room。有的人把它翻譯成“起居室”,應當說有不少問題。畢竟你問別人起居室為何物,恐怕他們也說不清楚。至少這個詞對中國人來說很生疏,它是翻譯者用英語文化中的一個詞匯“制造”出一個新的中國詞,但至今并沒有被我們所認可。

詞匯與其文化緊密相連。在美國、英國等發(fā)達國家,中產階層普遍住在有好幾個房間的居所中。某房間不是臥室,不是廚房,不是廁所,不是孩子玩耍室,不是儲藏室,不是健身房,而是個可以閑坐閑聊,接待客人,讀書看報或供家人做想做的事情的屋子,你把它叫做什么呢?生活在這種文化環(huán)境中的人把它稱為living room。

可是對于中國百姓,這種有些奢侈的居所并不普遍適用。曾經農村人能為孩子另蓋上一間房,讓兒子娶上媳婦,有自己的屋子是老人們的夢想和一輩子的奮斗目標;而“家”也幾乎總意味著好幾口人同住一間屋子。城市里也是一樣,一家能有兩間屋子的并不多見,多數人都是兩三代人住同一間屋子。住房條件變寬松大概是20世紀80年代以后的事情。而即使房間多了,我們也沒人給某一房間取名“起居室”。中國話中,“廳”的意思可能與living room最相近。你可能問過別人“你家有廳嗎?”這樣的問題,但你恐怕從不會把它問成“你家有起居室嗎?”這種表達并不是我們的語言。

也許有人要問,那應當怎么翻譯living room呢?可以這樣翻譯:

“家庭擁有的眾多房間中的一間,有別于臥室、廚房、廁所、兒童娛樂室、儲藏室和健身房等,用來休閑、待客、讀書看報或供家人做想做的事情?!?/p>

從上述例子,學習者們可以得知,想英語學得深切,最好使用“大部頭”的詞典,因為它們往往有篇幅將詞語解釋得更加準確。大的原文詞典是最好的選擇,最不宜選擇的是小部頭的英漢詞典,它們往往會把來自另一個文化的詞匯僵硬地用一兩個本族文字翻譯過來,極可能導致學習者“詞匯對應詞匯”的錯誤學習。而這種“誤導”的弊端是原文詞義所包涵的內核、引申、外延和味道等,統(tǒng)統(tǒng)被閹割或滅殺。這樣的后果,便是學習者對英文詞匯的學習成了無用功。以為學習了,其實等于沒學,以為學會了,其實等于沒會。這令人心疼的無用功的累加,遺憾地還是等于令人心痛的無用。這是無數中國人最終沒把英語學到手的重要原因之一。

fancy soap是某游泳館貼出的中英對照中兩個英語單詞。本意是提示人們淋浴過程中,用香皂擦身時,請關好水龍頭,節(jié)約用水。問題是在翻譯“香皂”的時候,翻譯人員用了fancy soap。正如中國人不知道什么是起居室一樣,英語人士見了fan-cy soap可能會迷惑;也可能開懷大笑。可以說,絕大多數的中國人,生活中用香皂而不用肥皂來洗手洗身,也是80年代的事情。以前買肥皂需用票換,人們更是不知香皂何物或因太貴而不敢想。對于我們,不再用肥皂洗身算是種“升級”或“奢華”吧。而把這樣的文化背景單方面放到了翻譯上,則會有問題。因為可以設想英國人美國人等的多數,早就沒人用肥皂來洗澡了,用皂的話,當然就是用香皂,而香皂就是soap。如果他們說到洗衣服的皂,會說laundry soap。

所以對他們而言,你那話的意思基本是:“在您用奢華、奢侈或講究、貴重的香皂擦身的時候,請關上水龍頭?!?/p>

“我的天,我現在用的是普通香皂啊?就不用節(jié)約水了嗎?”

please alight也是個有意思的例子,其環(huán)境是現在的中國大連,某線路的公共汽車上,除了用中文報站名,還用英語報,這當然是為了方便外國人,是好事情。全句大致是:

We are arriving at___________, please alight.

意思應當是和中國話一樣:什么什么站到了,請下車。

問題是后半句的please alight,我分別幾次問過與我同行、在車上現場聽見這句英文話的美國人士、英國人士,還有加拿大人士,他們竟然都搖頭!

那我們可以毫不含糊地說,這個翻譯好像有問題,至少很值得懷疑。你翻譯是說給英語人士聽的啊,但如果他們都搖頭,你是給誰翻譯的呢?一位英國朋友對它搖頭表示困惑,說它錯誤吧也不敢肯定,因好像在哪聽過一次這樣的說法,且也許他此生能有那么一次這樣說。

可以看出,至少在英國、美國和加拿大,這個場合人們幾乎都不這樣說話,或者這個場合車上幾乎都不這樣廣播。所以無論please alight是什么意思,哪怕它就只有“請下車”這一個意思,這樣的場合、這樣的翻譯都只能算很有問題。什么場合人們說什么話,便是這個群體的文化。翻譯者只能尊重這個文化并遵循這個文化的運作模式。而盡管語言文化是變化的,但突然創(chuàng)造出個誰也不懂或生疏的說法,不是翻譯者們應當做的。而且你向人們告訴事項的目的,或者說翻譯的初衷至少沒有達到。那英語應當怎么說呢?說法當然不止一種,比如可以簡單地說“……,please be ready.”

now time在中國一列少有的不錯的國內客運火車上,每節(jié)車廂都配有塊電子顯示牌,它可用中英文顯示列車當前時間和速度。這倒真不錯。但在顯示“當前時間”時,英文打出了“now time”。這是種有問題的表示。這種情況下英文應當是:“time”。說白了,在英語語言文化環(huán)境中,“當前時間”就是“time”,而在中文語言文化環(huán)境中,當前時間才是“當前時間”。我們當然要假設在中國用英語表達什么,是為了給來自英語文化懂得英語的人看的,不是給不懂英語的中國人看的。那么作為翻譯者和其要做的翻譯事,斷定英文怎么說,不根據翻譯者的琢磨和猜測,也不是翻譯者根據英文語法來組織英語詞字,而要考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在某個語言環(huán)境里,在某個上下文中,母語是英語的人怎么說。否則無論琢磨多么深,猜測多么準,語法邏輯多么正確,都冒出錯的危險。

當然翻譯者是否知道英語人士怎么說,可算是個翻譯者的水平問題。假如從你課本上學過,或聽過,或看過,或經歷過那個語言場合,那你就知道,否則就不知道。所以從學習者和翻譯者的角度,你要做的,就是多學,多聽,多看,多經歷。

6.用非母語再創(chuàng)作與不用早嘗的禁果

從上面的例子中我們可以看得出,將中文翻譯成英文,對絕大多數中國人來說,要比把英文翻譯成中文難得多。這幾乎等于有用原文寫作的能力。向母語這邊翻譯,起碼你知道中國人想表達某種意思會怎么說話。就是說你的錯誤可能是沒理解英文意思,而不大可能出現知道英文什么意思而翻譯出不通順的中國話。當然我們這里的討論,不包括有的人根本不具備中英互譯的最起碼水平而進行的錯誤百出的翻譯。然而把母語向外語翻譯,水平越高,所犯錯誤就越不為人知,因為比你水平還高的人很少了,而且就算那些人發(fā)現了你的錯誤,他們或與此無關,或沒那個功夫指出或糾正你,從而有助于顯得你的錯誤不存在似的。

所以不必多說,想能翻譯好,當然要真正學好英語,學得水平極高,貼近受過良好教育的母語是英語的人士。你得既有科學的學習方法,還得極其用功和努力。然而把中文句子翻譯成那“該死”的英語,卻不該是初級和中級英語學習者們應當勤做的練習,如它是現實的工作更要小心。說它該死,是因為我們在不會的時候去做或被要求做這樣的練習,簡直是遭罪。通常的結果是像本書前面所說,我們哆哆嗦嗦用1小時做六句話,卻有五句半是錯的。這說明做這樣的練習是錯誤的,是不必要的,說明你還根本沒到那個程度。這和許多教材本身有問題有關系,它們在不該安排這樣的練習的時候安排了這樣的練習。須知練習的宗旨是溫習學習過的而不是對著不會的苦思冥想胡亂編。從翻譯的角度,這樣的練習等于現在雖然你很清楚一個原文映像,這里中文是你的母語,卻讓你用不會的英文譯文表現出來。一個映像的確往往會有許多不同的話語可以表達,可現在那些可能的所有正確表述的話語你一句都不會說,原因多半是簡單地因為沒學過,你如何能完成此項任務呢?所以中文翻譯成英文的練習當是等你學得大量英文話語也即總體英文水平提高后才適量做。屆時這種練習對你自然不在話下,而且你可能會對其有不止一種英文翻譯法了。

顯而易見,翻譯者這個群體某種程度上以其現有的水準主宰著世界,他們即便有錯誤,這個世界也多半不知?;蛟S我們知道如此也不必悲哀,世界上“不純”的事情多著哪。我們這個世界就是一個構筑在諸多“不純”上的不純的世界;而我們所應做的也許是看看如何把它變得好點。想把英語學好,就可以視為這方面的一份努力吧。

那對那些已經做和正在做翻譯工作的翻譯者們,我們多半只能期望他們都水平高些而別無他法。我說過我們人人都犯錯誤,但我們追求少犯。不過不少人在對外應用公開發(fā)表的場合犯簡單錯誤,當說不該。那樣的錯誤有三個特征,一是簡單錯誤,二是百分之百的錯,三就是根據前二條,可斷定是翻譯者的水平問題,而不是疏忽問題。

除了特殊情況,一個翻譯者總有某個語言是母語另一個或多個不是,把母語翻譯成非母語,最大的問題是作品行文可能不太地道,總能被受過良好教育且母語是你譯文作品語言的人覺得有某種程度上的別扭。向著地道貼近,是翻譯者的目標,盡管我們學來的外文和對其的應用永遠也達不到受過良好教育且母語是其語言的人士的水準。這是個艱難得用非母語進行再創(chuàng)作的過程,它不僅涉及到兩種語言,涉及到你的文學靈感和修養(yǎng)等,還涉及到文學范疇以外的許多東西,比如對所涉及內容的熟悉程度,你的總體知識水平,你對世界的認識是否敏銳和透徹等。再現一個映像有多個文字表述法,而用非母語來完成哪怕是任何一種正確又漂亮的表達都是艱巨的。然而通常來講,盡管翻譯中錯誤難免,我們可以假設通常情況下翻譯者的工作總是對這個社會和世界有益的。

當然這不包括市面上那些或滑稽可笑,或不令人不知所措的簡單錯誤。瞥一眼就意識到這樣錯誤的人,也許多是母語就是英語的人,或是我們中國人里英語非常不錯或是可稱為學成了英語的人;當然太簡單明顯的錯誤很多學習英語的人也都看得出。教室或家中你費力不討好的、錯誤的、漢語譯英文的練習他們管不著,但如你把錯誤放到人家的眼皮底下,可就是另回事了。中國公共場所中錯誤的英語翻譯比比皆是,我們隨便找?guī)讉€吧,但我們此刻的用意不是批評他人,而是作為現實的例子講翻譯的道理,也告訴你如果你還羽毛未豐、不到火候,接手漢譯英的“活”要小心:

(1)long forest fire situation Cun Cun Xin

在定為國家頂級也就是5A級風景區(qū)的新疆天山天池,景區(qū)小徑旁有塊用五六種語言寫的小牌子,這是上面的英文。只懂英文的人是不知道它是什么意思了。七個詞匯的頭四個給他們的感覺是“長森林火情勢”,后三個詞不是英文,根本不知。

牌子上的中文是:

“悠悠森林情

寸寸防火心”

哇,原來如此!

每個意思通常都很可能有多于一種表達法,因為牌子是塊警示板,可以考慮翻譯成:No setting fire in the forest.

翻譯是映像對映像,意思對意思,不是字詞對字詞,“悠悠”和“寸寸心”等在譯文中可以省略,翻譯不出來也不好用拼音代替。雖說中國話中的“餃子”和“功夫”等,經歷了若干年,已某種程度上被英語當做外來語用漢語拼音的“jiaozi”和“gongfu”來說了,這樣的翻譯法能否被長期接受還有待時間來檢驗;但把人們不知道的詞匯以拼音說出去等于沒翻譯。

(2)A Brief Introduction of Longmen Grottoes

在中國洛陽被認定為世界文化遺產的龍門石窟正門入口處,有用英文寫的龍門石窟簡介,這是那簡介的標題??删渲械膐f當然應當是to,這是個簡單而完全的錯誤。但這可是在中國數量極其有限的、中外游客人潮如海的世界文化遺產門前啊。你看到這個錯誤會想些什么呢?

(3)WALK AFTER GETTING OFF和GO UNDER THE PAS-SENGER

大連是中國的大城市,也是著名的旅游城市,飛機場相當繁忙。飛機場候機樓二樓門外是汽車可開到的地方,但當車里的人下來后,車應當馬上開走而不可占道久留,這規(guī)則我們當然人人都理解和愿意遵守。在駛入車道從地面沿伸至二樓的地方,有塊用中文寫著“下客即走”的牌子豎立在道中央提醒此規(guī)定,牌子上有拖車吊拖一小汽車的畫面。問題是這塊牌子上還用英文寫著“WALK AFTER GETTING OFF”,它給人的指令是當你下車后要走開,不是車走開,且人不許跑開或蹦跳著離開或讓別人把你抬走等。更有趣的是,你的車再向前行駛幾十米到達二樓平臺時,幾乎在每扇候機樓門處都貼有用中文寫的“下客即走”的牌子,牌子上也有拖車吊拖小汽車的畫面,只是這回這些牌子上的英文變成了“GO UNDER THE PASSENGER”。這回的英文規(guī)定是:“在乘客的下面走”。

我們首先要尊重這兩種牌子英文翻譯者的工作付出和個人人格,但毫無疑問該人或有關人員還完全沒有具備翻譯所需的最基本水準;當然上面例1的翻譯者也是如此。我說過也許我們都不該責怪這些翻譯者,因為他們肯定不知道他們在出錯。學習不夠時碰到漢語翻譯成英語這個“禁果”沒必要,也得不償失和幾乎必然是錯誤百出。作為英語學習者可少做或不做這樣的練習而繼續(xù)多學,直到相當高的程度再“大展宏圖”不晚。當然如碰到了,適度請好的“英語人”相幫或校對實際翻譯事項不是不可。

問題是有關管理或決定這些涉及翻譯事項的負責人呢?他們是不是用個隨意的決定就把個錯誤拋向全國甚至全世界呢?把這種事情辦好當說不是很難,但為什么就是沒辦好呢?或者我們至少可以想象一場對話:

“你能翻譯嗎?”

“沒問題,這事就交給我了?!?/p>

“好?!?/p>

本例這個場合正確的翻譯當然也不只一種,比如可以考慮:

Drop Off Place Only或No Parking Drop Off Only等。

(4)Cash Recycling Machine

大連一繁華路段某24小時服務的自助銀行廳內有幾臺機器,其中一臺上用英文寫著如上三個英文詞?!袄贤狻眰兎浅?赡懿惶盐者@臺機器是做什么的,因為英文字意是說好像現金能在它里面轉圈或再生,或重利用等?!拔业?0塊錢放進去是出來一張再生紙嗎,那俺可不干,10塊進去還是出來個10塊嗎,那俺可沒那個功夫站這玩這個游戲,要是10塊人民幣進去了出來的是100元人民幣或100歐元么,還有點意思,那我是上前試一試呢還是不試?”

那么中文是如何標注這臺機器的呢,是“存取一體機”。

如果翻譯者刻意要把那家銀行的這種機器起成這樣的英文名字,別人自然沒什么權利干涉,只是你要想法先讓他人明白,再讓他人長期持續(xù)地認可你的說法。以中文邏輯發(fā)明一個“英語人”不懂的英文名字給“英語人”看,恐怕有問題,至少當代英語中recycling沒有“又能存又能取”的意思。

這樣的機器或許可以考慮翻譯成:

Cash Depositing and Withdrawing Machine.

7.描述法之選擇

我們已經知道在英語翻譯成漢語時,對于一個英文作品所給出的映像,可能的中文描述法不止一種。為了闡明這個問題,我們曾舉過如下幾個例子,它們都至少有那么多的描述法:

大圓圈,小句號,下面有條線。

墻邊有個人站在磨盤旁。

海灘上有一個人,望著一輪碩大落日感慨萬千。

你當然可以發(fā)揮想象,繼續(xù)以其他各種各樣的說法,對它進行描述。

That's wonderful.

真好。很好。很棒。(兩個字)

真好啊。太精妙。很好嘛。太鎮(zhèn)了。(三個字)

太美麗了。太好了啊。那太好了。真了不得。令人高興。令人驚嘆,沒說的了。簡直絕了。蓋了帽了。(四個字)

太令人振奮了。那簡直太棒了啊。(更多字)

I don't know what they want.

(我)不懂他們想干啥。

(我)不知他們想要啥。

(我)不知道他們想怎么著。

(我)不明白他們要怎么的。

(我)不知道他們想要什么。

(我)弄不清楚他們想要什么。

(我)真不知道他們這些人到底想干什么。

When I was young, I went there with my father.

小時和爹去過。

小時和我爸爸去過。

小時候去過,是和我爸爸。

我小的時候,我爸爸領我去過。

我小的時候跟我爸爸去過那里。

我去過,和我父親,那時我還小。

我爹領我去過,那時候我還挺小呢。(句中“父親”,“爸爸”,“爹”等都可以互換。)

我這里舉例都是較為簡單的單獨句子,對其給出的映像就可有多種描述法,可以想象如果是一個復雜些的句段或篇章,可以選擇的描述法會有多少。從這里是否你已經悟出,從翻譯的角度講語言就是圖畫,就是場景,就是映像;翻譯者做的事只是換一種語言如何真實漂亮地把這些圖畫、場景和映像還原。

而在翻譯者原文水平高,可以極好地認知原文映像的前提下,他的譯文水平越高,就意味著越能得心應手地駕馭譯文,那些不同的描述法才能越多地出現在其腦海里。而只有所有可能中的充分多產生于翻譯者的頭腦,才談得上對它們有所挑選。

我們不妨可把這些描述分為簡明性的、啰嗦性的、直白性的、婉轉性的、中庸性的、偏激性的、解釋或描述性的、模糊性的、模棱兩可性的、口語性的、文言性的,等等。這些自然進入翻譯者腦海中的各種說法,是未加工的“原始”但卻不錯的描述,否則它們也不會進入翻譯者的腦海;下一步翻譯者需要做的,當然是對它們進一步地推敲;而這一必須步驟,實際上是翻譯者用“忠于”和“漂亮”這把尺子把它們進行篩選從而找出“最忠于、最漂亮”的一個的過程。這時“最合適”、“最一致”、“最符合”,便成為翻譯者應當考慮的因素。

最合適。指描述法與內容的協調。比如一個小孩子,他說及父母的時候,不怎么會說“我父親”、“我母親”,而是會說“我爸,我爸爸,我媽,我媽媽”,或者有的地方說“我爹,我爹爹,我娘”等。再比如長輩在親昵孩子的時候話會溫情冗長,而教訓孩子的時候話會嚴厲而短練。再比如所謂“書生”也許說話會文縐縐;而所謂“大老粗”說話也許要直白簡單,比如張飛等人說話,會有那種“勇、烈、暴”味道。還有人生氣的時候也許語言就臟,就罵人。還有憧憬美好的時候詞話語自然溫情、溫柔;而在某種非正常狀態(tài)下說話會顛三倒四。還有如商人可能要有商味,女人當然有女人味等。

有的時候用什么表述法還受到某些其他因素的限制。比如外文電影的中文配音,翻譯出來的話的長短,要考慮到配音演員以合適的語速與原文演員同開口同閉嘴。我們見過這方面有缺陷的翻譯,不是電影里的外國演員嘴都閉上了這邊還出音,就是配音的中國話都說完了銀幕上的人還嘎巴嘴。

最一致。是指語言風格在沒有理由變動的前提下要一致。比如翻譯原文作品是小說,其中涉及到的各個人物的語言風格前后當然要一致,除非他們被作品描寫得改變了性格等。還有在一個特定范圍內譯文文風要一致。比如一篇總統(tǒng)的講話稿,不要前半部語言風格是政要律師味,翻譯翻譯累了,休息后再翻譯成了幼兒園阿姨味。

最符合。原作的內容自不必說,原作的語言風格也是最當考慮的因素之一。翻譯的“忠于”和“漂亮”都意味著你要尊重并盡可能地再現原作的風格。除了在相當特殊的場合,因某種至高的利益或要求以外,在絕大多數情況下,翻譯者的任務并不包括改動原文的內容和風格。如果原作是講演和談話等也即口譯時,這個問題也許會相對突出些。所以口譯時候只要有可能,一定要事先盡可能多地熟悉其人、其風、其事。而筆譯時,你要好好理解原文,將其吃透;當然有可能也應當多了解作者本人。對原文內容的正確和深刻理解必然使你沐浴在作品的文風之中,也自然有助于你較為完美地忠于它和再現它。

8.段落實例

現在作為對本章的結束,我們舉幾個段落實例,有血有肉地看看應當怎么翻譯,也看看本章所講到的翻譯的道理是如何具體地從中體現。就拿第三章后面請讀者翻譯的幾段英文作為例子。因第四段是首完整的詩歌,具有完整文章的特點,我們的解釋會更加細膩,也會更清楚地說明如何學習詞匯。請注意例句中的中文譯文當說很不錯,但不等于沒有推敲的余地,僅供參考。中文翻譯成英文的例子就不舉了。

(1)Approaching it from the Uganda side you emerge quite sud-denly on to the crest of a mountain pass, and there, all at once, the scene breaks out before you with the theatricality of a curtain lifted from a stage.

從烏干達一側上去,你會突然發(fā)現自己來到一山路高處,眼前豁然開朗,風光無限,像一道舞臺幕布,一下子被拉開。

Approaching意思為“過去”,“接近”等,因為上下文表明有人來到了山上,所以這個詞根據這個很明顯的“內在邏輯”可以翻譯成“上去”。Pass有“路”、“通道”、“山路”等的意思,還可以指山脊較低的地方;而crest有“最突出處”、“冠”、“脊”等意思。想象山脊有路可走,但它當然也可以是有高有低,有較窄和較寬的地方。而用中文說“山脊高處”有重復不妥之嫌,所以crest of a mountain pass翻譯成“山路高處”較好。將all at once和breaks out結合起來翻譯成“豁然開朗”很貼切而漂亮,而“風光無限”也非常好地表達了原文的意思。Theat-ricality有“of theater”和“marked by extravagant display”的意思,即“有關戲劇的”和“戲劇般富麗堂皇漂亮展現”的意思。而山上演劇、搭舞臺等在這顯然不合我們所說的“內在邏輯”,那這個詞只能是形容用法。

原文向我們展現了一道風景、一幅畫卷、一個映像,你如何能清晰地認知它,并且如何用中文準確而漂亮地再現它,是很有講究的。

(2)She had seen the stark backbone of Mulraugh's Hill become folded in thin evening blankets with a lavender mist sprayed by sunset lights, and for her there were the tongues of promises over it all.

她看過雄偉的毛拉夫山,那動人的輪廓在夕陽照裹的淡紫色霧靄中,逐漸消逝在一抹淡淡的夜色中。對她而言,這一切都蘊涵著希望和承諾。

Backbone指山脊、山之輪廓,而被stark來形容,則有其樣子雄偉、動人、嶙峋、壯觀等意思。我們講過,遇到英語中的特別名字,你可以根據對其猜測來的發(fā)音,找漢字里發(fā)音貼近、意思端正和吉利的翻譯,所以Mulraugh可以翻譯成“毛拉夫”。Folded體現出漸進過程。原文sprayed by本身就是種形容說法,說霧氣由陽光噴灑,這里在中文中使用“照裹”很不錯,因為說“照”平淡而不美,說“噴”中文中的邏輯就有了問題,陽光不能“噴灑”霧氣。當然詞典里是不會這樣標注的。Over it all有“對這一切”的意思。原文盡管只有promises這個詞,但句子整體表達了“希望”、“給予”、“承諾”、“美好生活的憧憬”等很寬的含義。Tongues的英文意思是:“manner or quality of ut-terance with respect to tone or sound, the sense of what is expressed, or the intention of the speaker(表達的性質或方式,指對聲音、語氣、表達意味或說話者意愿等方面)?!痹~典往往列出詞匯的“那方面”意思,那現在我們根據本具體語言環(huán)境,把上面這個定義收縮精確和簡單化一下,可以是這樣:manner of saying a-bout it。就是說,陽光、霧靄、色彩、高山和夜色等這一切,及其壯觀美麗的變化,對女主人公而言,都可認為是一種“發(fā)聲”,一種“告訴”,一種“表白”,一種“呈現”。女主人公對大自然的觀察和感受,使她看到了大自然賦予她的希望。整段英文的情緒感染力要通過翻譯者漂亮的中文展現,才能被很好地表現出來,從而使中文讀者貼近原文映像,并被其感染。

(3)“Did you ever go into the big mountains back there?”

The old eyes grew fixed, and their light turned inward on the years that were living in Gitano's head.

“Once, when I was a little boy. I went with my father.”

“Way back, clear into the mountains?”

“你去過遠處那大山里邊嗎?”

那雙老眼變得凝滯起來,但眼光并沒有看什么,而是隨著基塔儂自己的思維,搜尋著歲月往事。

“去過一次,那時我還小,是跟我爸去的。”

“老遠老遠,一直到了大里邊?”

ever是at any time的意思,“有沒有”、“曾經否”的意思。它也有“到底如何”等加強語氣的意味。由于這層意思往往中文上下文能夠表示出來,所以這些“有沒有”、“曾經否”、“到底如何”等中文字眼不見得總要翻譯出來。Back there在一起有“后邊那邊”的意思,但前后左右是相對的,所以它可以表示成“那邊”、“遠處”、“遠處那邊”、“后面”,甚至“前面”等。grew fixed,眼睛要是“固定不動”了,那當然或者是盯著什么使勁看,或者是發(fā)呆沒看什么等,你要根據上下文判斷。這里的grew就是個動詞,后接fixed,表示“運作成為”,或者說是運作至fixed的狀態(tài)。類似的結構如:turned red(變紅了),getting angry(生氣了)等。their light turned inward,眼光向里窩,那是做什么哪,當然是不看什么而是思索什么。而on告訴了我們那眼光落在了哪里,是“向里”而落到了老人頭腦中那些年月上。Old eyes表明這是位老人。而有人看不出Gitano是個人名??闯鰜淼?,我們講過,你要用漢字翻譯出來。Way的意思是“all the way”,意思是“程度從頭至尾”、“一直”、“完全”等。back這里有“向后”的意思,但我說過前后是相對的,你看怎么翻譯好就怎么翻譯。way back可不是“回來的路上”,這是你犯了“以為詞匯是你學過的意思”的錯誤。way back它倆構成了一個整體,意思是“老遠老遠”、“遠至最遠”、“到了最端”,“徑直”、“橫貫”等。Clear這里的意思竟然與way一樣:all the way。毫無疑問,肯定有許多人自然而又非要把clear認定成“清楚”的意思,這要么是“背單詞”的可怕后果(如果你是這樣的人,好好再回頭看看“詞匯的困惑”一章),要么還是犯了“以為詞匯是自己學過的意思”的錯誤。有了clear的一次重復,我們知道提問人很好奇地想知道“你們到了最深處、大里頭、最那邊?”而中文的“大里邊”十分貼切地表達了way back和clear的意思,其程度與英文詞匯很吻合,比“最里邊”要更嚴密生動。因為在這個語言環(huán)境中,雖然“內在邏輯”包括“來到高大群山的最最盡頭,甚至再往前一步都不能走了的地方”的可能性意思,但“到達那一帶”的意思也包括。換句話說,“大里邊”有“充分遠或者最最遠”的意思,而不僅僅是“最最遠”。而“最里邊”只有“最最遠”的意思。而原文的意思當然是“充分遠或最最遠”。

這段英文對不少學習者來說,幾乎沒有生詞,至少看上去很簡單。這等同于假定你把所有這里的英文詞“背”得都熟悉到家了,而且我還讓你查詞典,那你怎么還不會?認為“不背生詞怎么能學好英語”的人請在這里好好想想哪里有問題,如果你得了零分更得想想。英文到這個程度,能翻譯出“你、我、他、去、爸爸,山”等,是不給分的。所以我可以說許多人實際上對此段根本就不理解,對此段的翻譯是百分之百的錯誤,得到的是零分!別忘了我說過英文就是你對其懂得和不懂得兩種狀態(tài),沒有“基本懂得”和“大致懂得”的中間態(tài)。

(4)The Gift Outright

Robert Frost

The land was ours before we were the land's.

She was our land more than a hundred years

Before we were her people. She was ours

In Massachusetts, in Virginia,

But we were England's, still colonials,

Possessing what we still were unpossessed by,

Possessed by what we now no more possessed.

Something we were withholding made us weak

Until we found out that it was ourselves

We were withholding from our land of living,

And forthwith found salvation in surrender.

Such as we were we gave ourselves outright

(The deed of gift was many deeds of war)

To the land vaguely realizing westward,

But still unstoried, artless, unenhanced,

Such as she was, such as she would become.

完全的禮物

羅博特·弗羅斯特

在我們屬于她之前她就屬于我們,

在她擁有我們的百多年前我們便擁有了她,這片土地。

不管是在馬塞諸塞還是在弗吉尼亞她都是我們的,

但我們卻是英國人的,尚未獨立,

擁有著還不曾真的擁有,

被現在不被擁有的所統(tǒng)治。

什么東西讓我們縮手縮腳使得我們軟弱無為,

直到我們發(fā)現那便是我們自己。

而一旦我們毅然決然全身奉獻,

頃刻我們便解脫了自己。

這就是我們,我們徹頭徹尾把自己給予,

(那給予所獲是諸多戰(zhàn)爭的洗禮)

給予自己于這片我們賴以生存的土地;

而她的西部我們還所知不多,

有待我們去拓墾,去開發(fā),去描繪。

這便是這塊土地,這便是她的故事。

標題中的outright既可當副詞也可當形容詞,意思也不是一個,那怎么辦呢?一個好辦法是先把它擱置而看上下文,這里就是看詩的內容,然后就當容易確定outright的意思了。

作者我們當然要了解,那如果該人對你生疏你不查找資料就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所以還是要查。極其簡單地說本作者是美國的大詩人,他在近90歲高齡時候被給予特殊榮譽——在1961年美國總統(tǒng)肯尼迪的就職儀式上誦吟這首詩。許多人知道在那個場合肯尼迪做了極其著名的就職講演,但不知道此詩。知道作者其人有助對詩歌的初步認識,而要非常漂亮地翻譯它,你很可能需要回頭再對其人與創(chuàng)作背景重新進行更進一步的了解或研究。

前三行應當好理解,到第四行出現了專有名詞Massachusetts和Virginia,專有名詞你要認清它是人名還是地名或是其他什么,而且要好點地翻譯成中國名字,但如果它已經有約定成俗的中文翻譯法就可照樣翻譯??扇邕@個名詞對你是生詞,你怎么知道它有沒有約定成俗的中文說法呢,當然還是只能查資料或查詞典。到這里我們心中有了疑問,詩歌開始指的是什么人和什么地方呢?接著我們遇到了colonials這個詞,通常你見過它的意思會是殖民地上的人的意思,是被殖民者所統(tǒng)治的人,那你如果把它翻譯成殖民地人就會有些問題。世界歷史的進程,許多政治模式是早年的列強到已經有人的地方去統(tǒng)治那里的人們,后來當地人不愿意受統(tǒng)治或壓迫就起來和外來的統(tǒng)治者斗爭,很多是通過長期或血腥的戰(zhàn)爭,最后當地人獲得了勝利,把統(tǒng)治者趕出了本不屬于他們的地方而獨立,從而世界上誕生了一個新國家。所以殖民地人通常指當地人,殖民主義者是前去統(tǒng)治而后被殖民地人打敗了的外來人。但如你知曉或對本詩歌的背景有所研究,你會知道北美州這塊地方本有當地人生存在那里,后來歐洲列強發(fā)現并且向這里移民,并且以和平或非和平手段擠占、搶奪屬于被稱為“土著印地安人”的當地人的土地家園并時而屠殺這些人;列強之間也爭斗和開戰(zhàn)。而后來美國由戰(zhàn)而勝獨立了,在其土地上成立了新國家美國,但勝利者并非是世代生活在這里的“土著印地安人”,他們后來在這個新國家里被趕入一塊塊劃定的“保留地”。美國獨立前的戰(zhàn)爭或稱獨立戰(zhàn)爭,主要是一伙英國白種人打另一伙英國白種人的戰(zhàn)爭。粗線條的故事可謂是:一些從英國自愿來或被英國政府指派來,本為尋求包括宗教自由在內的新生活,或為英國政府“開拓”、“占領”或“管理”這塊地方的人,在這里待的時間長了,有點舒服了,也就天高皇帝遠,不想再服從在歐洲的自己原來的主子英國政府了,特別是不愿意同樣向主子交稅卻沒有英國本土臣民同樣的政治權利,然后就與其矛盾激化不可調和而對其“反叛”開了戰(zhàn),最后勝利了。也即以“叛國”開始并且戰(zhàn)勝了自己原政府的這些英國人把自己且前所在的也自己說了算的原本是屬于當地人的地域叫美國,把自己起名叫美國人。所以美國的這場獨立戰(zhàn)爭也可以說是發(fā)生在海外的一場英國內戰(zhàn),打贏了的一方脫離了出去。

所以詩歌中colonials的意思,以“尚未獨立的人們”來表達,是種相當準確和貼切的翻譯法。

Possessing what we still were unpossessed by,

Possessed by what we now no more possessed.

這兩行有點繞嘴,但你要知道作者就是要這個勁。一個翻譯方式上的好辦法是你原文挺“繞”而“沒打開”,我譯文也相應得給你對應成這樣。這里原文有表示被動的說法,而表示被動只是表示主動的反向說法,意思并沒有變化,比如:

I possess you.等于You are possessed by me.

You possessed it.等于It was possessed by you.

A possessed B.等于B was possessed by A.

從語法上來講,possess是個動詞,那誰是這個動詞的主語呢,是we,是colonials。

從而原文這兩詩句意思是我們擁有什么東西,但那東西實際上我們還沒擁有;而我們被人家所擁有,而現在不再被擁有了,也即情況變了,不是這樣了。那么根據上下文,作為這些還屬于英國(we were England’s)卻開始“反叛”的英國人,也就是獨立前的美國人,他們自然還沒有真正意義上擁有這塊家園;而那時“擁有”或統(tǒng)治、管理,支使他們的英國主子,現在當然沒這些權力了,現在你是你英國,我們是我們美國。

接下來是:

Something we were withholding made us weak

Until we found out that it was ourselves

We were withholding from our land of living,

And forthwith found salvation in surrender.

Withhold的意思按照韋氏在線詞典為:

①:to hold back from action:check

②:archaic:to keep in custody

③:to refrain from granting, giving, or allowing<w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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