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媽說：關于養(yǎng)狗和養(yǎng)孩子的二三事

關于養(yǎng)狗和養(yǎng)孩子的二三事

它喜歡將自己的肚子緊貼在冰涼的地板上，四肢向外伸展，仿佛有人將它從半空中扔下來，它就這樣俯身朝下、四肢張開，像個短胳膊短腿兒的“大”字，毫不走樣地“吧唧”一聲降落到地面上。

可可和普希金——兩條美麗雪白的狗狗

“哪一條狗是我們的？”杰德問道。

那是2008年的8月，杰德和我來到羅得島。為了某些對每個人（包括我自己）來說都很神秘的理由，我堅持要養(yǎng)第二條狗，于是我們來到可可的老主人家里。

帶著鄉(xiāng)村純樸之風、鋪著木地板的屋子里，3條體格健壯、神氣十足的薩摩耶犬在里面走來走去。我們得知，其中一對是新生小犬的父母，另外那條顯得舉止穩(wěn)重、目光威嚴的6歲薩摩耶犬，則是它們的爺爺。大狗腳下有4條喧鬧不止的小狗。它們看起來就像可愛的、會叫的、來回滾動的4團白棉球。

“哦，你們的小薩摩耶犬在那兒，”狗主人說，“就在樓梯下面?！?/p>

杰德和我回過頭來，看到眼前的那個小家伙與其他的小狗大不一樣，它顯得更高、更瘦，身上的毛沒有那么厚實，看起來也就不那么精美。它的后腿比前腿要長約5厘米，于是站立時身體就呈現(xiàn)出某種尷尬的傾斜狀。它有一對細細的、上挑的眼睛，豎立的耳朵形狀有點兒古怪。與其他的小狗相比，它的尾巴更長、更豐滿；或許因為它太重，要保持向上卷曲的形態(tài)比較困難，因此它索性就左搖右擺，活像拖著一條老鼠的大尾巴。

“你確信那是一條狗嗎？”我滿腹狐疑地問。這個問題其實并不像聽起來那么荒謬。這個小生靈酷似一只小羊羔，而飼養(yǎng)人在自己的牧場也放養(yǎng)了很多羊。搞不好會有一只羊吃著草，走著走著就迷了路，混進了狗群呢！

“錯不了！”飼養(yǎng)人確認。她得意地向我們眨了眨眼睛，然后說：“你們就等著看好吧，它長大后會變成個‘大美女’，它那對健壯的薩摩耶犬后腿，跟它奶奶真的是一模一樣呀！”

我們把這條幼犬帶回了家。雖然它是條母狗，我們還是為它取名叫“普希金”——“普希金”（push）是短?。╯hort）的意思。我們的家人和朋友前來看望它時，他們都為我們感到遺憾。從外形上看，這只小狗就像一只小兔，可走起路來卻跌跌撞撞的。

我母親有一次看到普希金搖晃著撞到了墻上和椅子腿兒上，她擔憂地問：“你能不能把它退回去呀？”

“我知道問題出在哪里了——它的眼睛可能是瞎的?！蔽艺f。我的“瞎說”提醒了杰德。有一天，他把普希金送到了獸醫(yī)那里。獸醫(yī)經(jīng)過檢查后確認，普希金的視力完全正常。

普希金一天天長大，站立時前低后高的傾斜姿態(tài)依然故我，下樓時經(jīng)常摔跤。普希金的軀干很長，它好像無法完全控制自己的后半身，因此，走起路來如風擺楊柳。同時，它的身體又有著不可思議的柔軟度。直到今天，它都喜歡將自己的肚子緊貼在冰涼的地板上，四肢向外伸展，仿佛有人將它從半空中扔下來，它就這樣俯身朝下、四肢張開，像個短胳膊短腿兒的“大”字，毫不走樣地降落到地面上。每當我們看到它這副滑稽的睡相，就會用一個象聲詞來稱呼它——“吧唧”！

有一件事兒果然被飼養(yǎng)人說中了——普希金就是一只丑小鴨。短短一年之內(nèi)，它就變成了一條令人眼前一亮的大狗。每次我們帶它外出散步，那些開車的人總是不斷地停下來，對普希金的純美贊不絕口。與皮毛雪白、長著一對奇異貓眼的可可相比，普希金的身材更為高大（追溯復雜、古怪的血緣關系，可可實際上是普希金的侄孫女）。在普希金的身上，一些“冬眠”的肌肉顯然已經(jīng)“蘇醒”并日趨健碩，因為現(xiàn)在它的尾巴高高地卷曲在后背上，活像一束巨大而張揚的羽毛。

在才能方面，普希金仍然處于未開化的低能狀態(tài)?？煽山o人的印象就比較平淡，但是與普希金相比，它已經(jīng)算得上是個天才了。也許因為普希金比可可更甜美、更溫順，它不能完成其他狗狗能夠做到的事情。比如，它不會為人拿取東西，也不喜歡奔跑。它經(jīng)常被卡在一個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方——洗手盆的下面、漿果灌木叢中，或趴在浴缸邊沿上不去也下不來，等著被別人“英雄救美”。

開始，我否認普希金的任何不正常，我耗費數(shù)小時試圖教它做一些事情，但總是徒勞無功。更怪異的是，普希金似乎喜歡音樂。它最為愜意的時光，就是坐到索菲婭的鋼琴旁邊，在索菲婭的伴奏下引吭高歌（而在杰德看來——那簡直就是引頸嗥叫）。

盡管普希金有這樣那樣的缺點，我們一家四口卻十分喜愛它，其程度與喜歡可可不相上下。實際上，正是因為那些短處，才讓普希金更加招人愛憐。

“哦……哦……哦，可憐的小家伙！瞧你多么可愛呀！”每當我們看到它縱身一躍，努力地想跳到什么高一點兒的地方，不幸卻差了好大一截，我們都會趕忙跑到它身邊如此這般地安慰一番?；蛘呶覀儠f：“啊哈……快來看呀，它看不見飛盤！它簡直是太可愛了。”

最初，可可對它新來的姐妹百般提防，我們看到它小心翼翼地試探普希金。而普希金則恰恰相反，它顯得比較木訥，其情感能夠感知的范圍十分有限，提高警惕和小心謹慎均不在它精神活動的“詞典”中。它心滿意足地跟著可可，總是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并避免參與一切需要靈活性的活動。

雖然普希金非常甜美可愛，但對我們家來說，喂養(yǎng)第二條狗似乎毫無必要，沒有人比我更清楚這一點了。養(yǎng)狗是一件麻煩而瑣碎的工作。在我們家里，我承擔了90%的責任，而其他三人的付出只占10%。每天清晨6點，我就起床給它們喂食，帶它們外出散步，并一路尾隨，打掃它們的糞便。我?guī)鼈內(nèi)櫸锏昝廊?，去獸醫(yī)那里看病。更讓我忙碌到瘋狂的是，我的第二本書剛剛出版。此外，我還擔任著一門課程從頭至尾的教學重任；要和孩子們一起練琴；不斷地飛來飛去舉辦講座。我常常想方設法地壓縮旅程，將去華盛頓特區(qū)、芝加哥或邁阿密安排在一天完成。我不止一次在凌晨3點飛往加利福尼亞，去做一個午餐演講。然后，再趕夜航班機回家。

“你到底想干嗎呀？”朋友們會這樣問我，“你已經(jīng)給自己攬下了超負荷的事情，你為什么還要養(yǎng)第二條狗呢？”

我的朋友安妮想到一個便捷、通俗的解釋。“我所有的朋友，”她說，“都在孩子們的青少年時期養(yǎng)狗。為了彌補孩子不在家時的空虛，狗就成了孩子們的替代之物?！?/p>

安妮的說法十分有趣，因為中國人養(yǎng)育孩子與飼養(yǎng)狗狗完全不同。事實上，是截然相反的兩碼事。一方面，養(yǎng)狗是一項社會性的工作。在你外出遛狗時，你會碰到其他的狗主人，圍繞寵物，你們有許多的話題要交流。與此相反，生活在美國的中國父母，在教育孩子時卻逃不掉令人難以置信的孤獨——你至少要嘗試在西方的社會背景中培養(yǎng)和教育孩子，而你除了自己，沒有人可以依靠。 你不得不面對整個植根于英語教化、個人自主權、兒童發(fā)展理論，以及人權的普遍宣言的價值觀體系。沒有人可以與你進行推心置腹的談話，甚至是與那些你喜歡的、尊敬的人在一起，也無法做到這一點。

例如，在索菲婭和露露還很幼小的時候，其他父母邀請她們其中的一個去參加孩子們的玩伴聚會，是我最為擔憂的事情。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西方社會有如此令人頭疼的習俗？一次，我試圖向一位孩子的媽媽說明我的真實想法。我告訴她，露露要練小提琴，她沒有富裕的時間去參加玩伴聚會，可這位媽媽一點兒也不理解。我只好求助于其他借口來爭取西方人的諒解，比如：露露要去接受面試，進行身體的理療，參加社區(qū)的活動。我有時會在其他母親的臉上看到不屑的表情，隨后，她們對我的態(tài)度立馬就變得冷冰冰的，好像我自以為露露比她們的女兒要優(yōu)秀許多。

這真是兩種世界觀的沖撞?。?/p>

每當我婉言謝絕了一個玩伴聚會日的邀請，總還有另外一個建議緊隨其后?！案牡叫瞧诹趺礃?？”而星期六對露露很重要，因為她星期日就要趕到紐約去上直子小姐的小提琴課?！澳敲?，下下個星期五如何？”站在她們的立場上，西方媽媽就是無法理解，露露為什么每天下午都在忙碌，而且一年到頭都是如此。

在養(yǎng)狗和教育孩子方面，還存在另外一個巨大的差異。狗的飼養(yǎng)比較容易，這項工作要求保持耐心、付出愛心，可能還要在初始階段多花一些時間來訓練它們。相比之下，中國人培養(yǎng)孩子卻是一項我所能想到的最為艱巨的系統(tǒng)工程。它的艱難在于，有時候，你不得不接受這樣的現(xiàn)實 ——你希望你所愛的人也能愛你，可他們卻憎恨你；這種狀況沒有緩和的時候，事情也不會突然間就變得容易。 可是，這還不算最難的。你想在美國社會按照中國人的方式教育孩子，你會遭遇各種稀奇古怪的事情。那是一場永遠也無法結束的攻堅戰(zhàn)，既要求你一周7天、一天24小時地履行承諾、保持愉快心情，又逼迫你足智多謀。你還得把自尊藏在心底，隨時準備變幻作戰(zhàn)方略，并充滿創(chuàng)造的活力。

例如，去年我參加耶魯法學院學生們的期末聚會，那是一項我很樂意加入的活動?！澳銓δ愕膶W生太好了！”索菲婭和露露常常對我說，“其實，他們壓根兒就不知道真實的你究竟什么樣。他們都認為你充滿養(yǎng)育子女的母性又善于幫助他人?！?/p>

女兒們說得一點兒不錯，我對待法律專業(yè)學生（尤其是那些有著嚴厲的亞洲父母的學生）的方式，與我對待自己孩子的方式迥然不同。

聚會在三樓的乒乓球室舉行，而那里也正好是露露練習小提琴的地方。一個叫羅蘭的學生，在那里發(fā)現(xiàn)了我留給露露的一些練習筆記。

“天哪，這怎么可能？”他一邊翻閱那些筆記，一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蔡教授，這些筆記難道是……是你寫的嗎？”

“哦，羅蘭，請你把它放下好嗎？不過，這確實是我寫的?！蔽覄e無選擇地承認，“我每天都把這些要點和說明留給我那練小提琴的女兒，當我不在這里的時候，這些提示可以幫助她更好地練琴?！?/p>

羅蘭似乎并沒有認真聽我說?！芭?，我的上帝——這還有好多哪！”他驚奇地說。是的，他發(fā)現(xiàn)了幾十張指導練習的筆記，有的是打印的，有的是手寫的，我忘記藏起來了?！拔液喼辈桓蚁嘈?，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我不認為這有什么讓人“不可思議”的，但是你可以做出自己的判斷。

這里有三張我為露露寫下的、未經(jīng)編輯的日常練習筆記。別管那些古怪的標題，我這么寫只是為了吸引露露的注意力。我得附帶著說明一下，在第二篇筆記里，字母“m”代表“measure”（小節(jié)）——這就是說，我逐節(jié)地給她提示練習的方法。

松獅犬勒伯夫 設施一

只練55分鐘??！

你好，露露?。?！你做得很好。運弓時要輕一點兒?。≥p點兒?。。。≡佥p點兒?。。?/p>

阿波羅的使命：把琴夾好，保持正確的姿勢，即使是在完成高難度的部分時也要堅持這個要求。

15分鐘： 練習音階。手指輕落速起，抬高一點兒，注意運弓要輕一點兒，以拉出悅耳的聲音。

15分鐘： 練習施拉迪克（Schradieck）的曲子。（1）訓練手指的敏捷性，更加注意手指輕落速起、抬高一點兒的要領。（2）注意手的姿勢，小指頭要立于琴弦之上；用節(jié)拍器練習全曲；然后特別注意攻克難關，每段練25遍。然后再把全曲過一遍。

15分鐘： 克羅伊策（Kreutzer）8度音。選任何一個調(diào)性。先慢練——注意音準——練兩遍。

今天的挑戰(zhàn)：

10分鐘： 克羅伊策作品32號，借用節(jié)拍器的幫助來完成練習，要緩慢、輕輕地運弓；假如你能這樣做，你就太棒了！

洛杉磯波波族麥克納馬拉——布魯赫協(xié)奏曲

練習目的：

（1）把琴抬高！特別是在拉和弦的時候?。?）準確度——把注意力放在“小”音符上，聲音要清晰、明亮；手指頭要快速、敏捷（手指頭要直立）。（3）要有旋律感，注意把握強弱——從慢弓開始，逐漸加快弓速。

重點訓練：

第7頁

從開始到第18~19小節(jié)： （1）用一半的壓力以快弓拉和弦。手肘放低，小提琴要穩(wěn)?。?）把注意力放在小音符上（da-da-dum），把它們拉清楚——手指頭快速下打，然后放松。

第21小節(jié)： （1）拉三連音時，不要跳弓——練習25次?。?）把8分音符拉清楚——重點練習！手指下打后注意放松！

第23~26小節(jié)： 拉和弦的時候只用一半的運弓壓力，聲音要清晰；拉短音的時候手指頭要快。

第27~30小節(jié)： 非常重要的是，這個旋律拉得太重，握小提琴的手就會往下掉、琴身就會下移！這是相當輕盈的和弦，要非常清楚和準確地表現(xiàn)出來。第二次旋律再現(xiàn)時可以將前面的要求表現(xiàn)得更加突出一點兒。

第32小節(jié)： 手指頭從高處往下打，然后馬上放松。注意把琴夾緊。

第33小節(jié)： 快弓，輕一點兒！拉和弦后把弓提起來！

第8頁

第40小節(jié)： 這個和弦你拉得太重了！用一半的運弓力度即可，把琴抬高！短音符要拉清楚。

第44小節(jié)： 此處的和弦還需要輕拉，但聲音要大一點兒——用快弓！

第44~45小節(jié)： 抓弓的手和手腕都要注意放松。

第48~49小節(jié)： 要把這兩小節(jié)拉得活潑一點兒、快一點兒，手指頭要輕、要立起來，然后放松！

第52小節(jié)： 注意準確性！

第54~58小節(jié)： 用越來越多長的弓法，逐漸增加激情！

第78小節(jié)： 手指抬高！不要下壓——保持手指的輕靈！

第82小節(jié)： 漸強，弓子從慢到快！回收一點兒，然后大幅度地漸強！第一串音符像是泰勒·斯威夫特！第二串音符好似雷迪嘎嘎！！第三串音符則像是碧昂斯！！ [1]

第87小節(jié)： 順著樂譜上音符上下起伏的方向來表現(xiàn)音樂。

第9頁

第115~116小節(jié)： 先用少弓（即短弓），然后到高音A的時候，用很多弓（長弓）。要有方向感！

第131小節(jié)： 安靜（即拉輕一點兒）！

第136~145小節(jié)： 要表現(xiàn)出音樂的弧線（強的時候多弓，弱的時候少弓），側重音準，練50次。

第146~159小節(jié)： 安靜，但要清晰準確。

第156~158小節(jié)： 穩(wěn)步漸強。

第160~161小節(jié)： 注意準確。

第10頁

第180小節(jié)： 練習開頭。要有方向感，從慢弓到快弓；在高音B上，用很多弓。

第181~183小節(jié)： 著重練習準確度——手指頭要快、要輕！

第185小節(jié)： 拉和弦時只用一半的弓速——輕一些！把小音符拉清楚（da-da-dum），手指頭要快！

第193~195小節(jié)： 練習換把——要換到準確的把位上！練50次。

第194小節(jié)： 開始時小聲，然后漸強。

第200小節(jié)： 牢記準確的音符——重點練習30次。

第202小節(jié)： 練習和弦——注意手的位置要精確，注意音準！

第204小節(jié)： 手要輕，手腕要放松！

斯珀基精選——你好！溪流7 門德爾松！

無窮動曲 [2]

第2頁

開頭：

? 漸強時，音樂的激情也要跟上！

? 還有，在三次同樣音形時，把它們演奏得有所不同——或許最后一次稍微緩和一些。

? 在第二行的最后一個小節(jié)，和聲是不同的——這應該明確地表現(xiàn)出來。

第3行： 把旋律拉出來，重復的音符小聲一些，然后自然地減弱。

第4行： 重要的音符一定要用更長的弓。

第5行： 把不和諧的音拉出來。

第6行： 太多“La”音了！沒意思——把它們拉得輕一些，然后把其他音符拉響一點兒。

第7行： 很長的一段8度音階——開頭小聲一點兒，然后大幅度地漸強。

第3頁

第5行： 在有“f”記號 [3] 的地方，幾乎用全弓——要有興奮感！然后漸弱到只有一點兒聲音。

第6~7行： 弱的地方小聲一點兒，然后在強的地方突然爆發(fā)。

第8~9行： 同樣，先小聲然后突然爆發(fā)！

第10行： 把最高的兩個音拉出來，不必在意低音。

門德爾松

開頭：

? 小行板——稍快。

? 要非常平靜和安詳，就像身邊有幾只酣睡的狗，別把它們吵醒了。

? 同樣的旋律出現(xiàn)兩次后，在第三次出現(xiàn)時稍稍明亮一些——稍稍放開點兒拉！

第4行： 現(xiàn)在，稍轉(zhuǎn)不安、緊張?；蛟S，其中有只酣睡的狗狗似乎病了。

第5行： 要把更大的能量釋放在最高的那個音符上！然后慢慢地回到開始時的那種溫和平靜的意境中。

中間部分：

這部分百分之百地擁有不同的特征，那就是：恐怖的特征！

非常快速地用弓！融入更多的力量！在某些地方要用全弓，注意變換弓速??！

最后3行： 開始時少用點兒弓，逐漸地增加用弓——每次增長三四厘米。

其中的第2行： 由弱轉(zhuǎn)強！把緊張的氣氛表現(xiàn)出來！

第11頁

第1行： 要有激情，漸強至樂曲的高潮！！

我有數(shù)百張，也許數(shù)千張這樣的筆記。它們悠久的歷史，甚至可以追溯到女兒們還是小不點兒的時候。由于我對人的要求比較嚴苛，所以常常給女兒們留下一些提醒她們的小紙條。小紙條無處不在——我把它們放到枕頭上、裝進午飯盒中、夾在樂譜里。比如，上面會寫著——“媽媽雖然有一副壞脾氣，但媽媽愛你！”“你是媽媽驕傲和喜悅的源泉！”

而和狗狗在一起，你完全不需要為它做任何這樣的事情。即使你做了，它們也不會明白，尤其是對我們家憨厚的普希金來說，就更無這種可能了。

我的狗狗什么都不會——這真讓人感到寬慰呀！

我對它們沒什么要求，也不會努力去塑造今天的它們或者操心它們的未來。我基本上相信它們自己的選擇，總是期待著看到它們活蹦亂跳地圍繞在我身旁。而且，我喜歡就那么靜靜地坐在那里看它們睡覺，想著狗狗是不是也會做夢……

這是一種多么平凡而超然的關系！

[1] 泰勒·斯威夫特（Taylor Swift），美國年輕的當紅鄉(xiāng)村音樂女創(chuàng)作歌手；雷迪嘎嘎（Lady GaGa）意為狂熱小姐，是2008年美國流行音樂新晉“舞后”，不僅有一流的聲線，更是個前衛(wèi)、另類的創(chuàng)作酷妹；碧昂斯（Beyonce），當今美國紅得發(fā)紫的天才歌手、第46屆格萊美5項大獎獲得者。作者用這些如雷貫耳的名人，來強調(diào)音樂“漸強”的感覺?！g者注

[2] 無窮動曲（Perpetual Mobile），一種快速行進的器樂曲，多以16分音符譜成，起句和收句相呼應，只要有興致，可以首尾相連、永無止境地演奏下去，如同無窮的動力、不息的生命。——譯者注

[3] “f”記號，即英文“forte”的縮寫，是代表強音的符號?！g者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