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藝術(shù)》介紹了:我國人對于說話的態(tài)度,最高的是忘言,但如禪宗“教”人“將嘴掛在墻上”,也還免不了說話。其次是慎言,寡言,訥于言。這三樣又有分別:慎言是小心說 話,小心說話自然就少說話,少說話少出錯兒;寡言是說話少,是一種深沉或貞靜的性格或品德;訥于言是說不出話,是一種渾厚誠實的性格或品德。這兩種多半是生成的。第三是修辭 或辭令。至誠的君子,人格的力量照徹一切的陰暗;他用不著多說話,說話也無須修飾。只知講究修飾,嘴邊天花亂墜,腹中矛盾森然,那是所謂小人;他太會修飾了,倒教人不信了。 他的戲法總有讓人揭穿的一日。我們是介在兩者之間的平凡的人;沒有那偉大的魄力,可也不至于忘掉了自己。只是不能無視世故人情,我們看時候,看地方,看人在禮貌與趣味兩個條 件之下,修飾我們的說話。這兒沒有力,只有機智;真正的力不是修飾可得的。 現(xiàn)在有人提倡“農(nóng)工大眾用語”;因為不熟悉,恕不說什么了。新時代的人物,自有去研究的或者竟認(rèn)為無須研究,也未可知。反正我是只會說我們自己的: 要說得巧,要說得少; “言多必失”,“語多必敗”。